2016年8月26日 星期五

【名偵探柯南/赤新】足球



赤井秀一那天不曉得為什麼,送了他一顆足球。
工藤新一偶爾會拿來自個踢踢玩玩,不過對方似乎就只是把球送給他,完全沒有其他一起同樂的意思。


「赤井先生。」
「說幾次了,叫我秀一。」


「……為什麼要送我足球呢?」雖然交往一段時間了,新一還是因為年齡差距,無法很順口地直呼對方名字,所以他還是選擇性忽略對方的糾正。
「你不是喜歡踢足球嗎?」
「……是沒錯啦……」


赤井做事情常常這樣,在辦正事的時候總是細心強大,但日常瑣事經常沒頭沒尾,就連送東西這種浪漫的事情也讓新一有種收伴手禮的隨意感,不過也不能說對方沒有心意,只是他表達得一直都很含蓄。


大概是看到工藤新一發窘的臉,赤井秀一想了下該怎麼好好表達自己的心意,這才在對方自個玩起球時繼續說話。



「……想要給你會讓你開心的東西。」

新一忍不住停下動作,但是不敢看向對方。

「……我買不起球隊,只好送你球……」


「停停停!買什麼球隊!」他受不了了衝上去摀住對方的嘴,赤井秀一看到他崩潰失措的樣子,眼角忍不住透露出一絲笑意。

「……那你喜歡嗎?」

「好啦喜歡!喜歡!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問你球的事情了!」

 自家少年臉紅害羞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,無恥的大人決定閉嘴好好享受眼前的畫面,不去處理對方的情緒,新一也只能為了自己傻傻的問話生氣。




啊,你喜歡就好了呢。




【名偵探柯南/快新】足球



「快斗,明天有空嗎?」
「有有有!新一問我就有!」
「……啊我突然想到我明天有事情呢。」
「新一──」
「開玩笑的。陪我去踢一下足球吧。」







陽光灑落在他們所在的公園,但是光線掩蓋不了冬日的寒意,黑羽快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「新一,你怎麼突然想來踢球呢?」

「突然很想練踢球,不行嗎?」工藤新一修長的腿俐落自如地交互踢著足球,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。雖說是來踢球,只有兩個人的狀況下頂多互相傳球罷了。
「沒有不行……啊!還是新一你決定要當職業足球選手?」黑羽快斗一直都知道工藤新一熱愛足球,技術也相當不錯,只是後來太熱衷於推理,所以足球就成了休閒的娛樂。
他異想天開的答案讓工藤新一忍不住笑了,接住球後一把朝快斗臉上丟。

「想太多了。」
「唉喲!」快斗嘴上唉了一聲,不過還是俐落地接下球,朝新一踢過去,「不然呢?」
工藤新一接過球,眼睛瞇了起來。

「……純粹想跟怪盜踢球,不行嗎?」

「……沒有不行!新一對不起我為什麼要問你這個問題!我好我踢我踢踢踢踢!」黑羽快斗喜形於色,馬上接過丟來的球,用他不太熟稔的技術學起了新一的足球踢法。
工藤新一在一旁忍不住偷偷嘆了口氣,覺得戀人的智商在戀愛方面完全沒用上,不過也是單純得可愛。


「我要為了新一練成國手!」
「醒醒,不需要。」





不過也是因為這樣,才這麼喜歡這個人呢。





2016年8月12日 星期五

【名偵探柯南/赤新】7/7



「放開我的槍,新一。」
「不行!不可以!」
「不理你。」
「這次的機會是我的!」
「比射擊你怎麼會覺得可以贏過我呢?」
「這種距離我沒問題好嘛!我不能把這個機會讓給你!」
「噢……」


隨著槍響,兩公尺外的娃娃應聲倒地,工藤新一也氣得原地撇起嘴。
「才兩公尺的廟會遊戲你任性個屁!!!!!」


一旁無奈的攤販老闆撿起娃娃,默默地去旁邊拿獎品。赤井秀一將手上的玩具槍扛到肩上,那氣勢仿佛在扛真正的狙擊槍。
「不行,這筆錢我付的,我、都、要、打!」
「那你不給我付錢玩的機會又是怎麼一回事?」工藤新一那個崩潰,他最近手癢也想要玩玩射擊,偵探可不是警察,就算想要感受射擊快感也沒什麼機會,結果這人居然不讓他出手,也不曉得是在搞什麼名堂。


赤井秀一接過攤位上最大獎──七夕節日限定的高級巧克力,轉過身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攤位,新一只好跟上。
「欸──」
結果離開攤位一些距離後,赤井秀一突然轉過身,把巧克力塞進他手裡。
「情人節快樂。工作忙沒空自己做,你就將就一下吧。」
工藤新一呆住。他愣愣地望著手上的巧克力,再抬頭看向再次轉過身的赤井,那耳朵透出清晰的紅。
「……秀一……」
「……走了。」他沒有回過頭,逕自往前走,工藤新一很快地跟上去,這次忍不住緊緊握上他的手,臉上帶著不好意思可是滿足的微笑。







情人節快樂。



【瑯琊榜/藺蘇】起始



昨夜那首樂曲彷彿彈到了今夜。




梅長蘇悄聲放下手中的杯,剛剛有瞬間的錯覺,以為宮羽還與他們在那個溫暖的廳子裡,彈奏著十三先生譜的曲,在空氣中飄盪出那絕妙的淒美。
十三先生有些曲子是做來給音坊演奏用的,有些是做來贈送給朋友的。後者的曲子,圖譜只交給宮羽,也只有被贈送的人可以享受到那美麗的音符。
一直以來,只有梅長蘇與藺晨能夠聽到昨夜的旋律。
自從聽到這首曲子後,梅長蘇總是無法在三日內從演奏的餘韻中醒來。十三先生為了他的重生所獻上的曲調,那當中經歷的悲苦與最後的歡欣,總會讓他回想起自己走過的歲月,久久不得回神。
而這個時候,永遠都會有一個人就像現在這般,默默地走到自己身旁坐下,為自己的杯子斟滿茶,然後逕自喝下一大口。

「又睡不著了。」
聽著對方輕輕的話語,他微笑低頭,「夜長夢多。」
「下次別再讓宮羽彈那曲子了,總讓你變得怪裡怪氣,活像我又把你醫倒了似。」
「但在這遙遠的瑯琊閣裡,也只有那首曲子,可以讓我覺得彷彿又入了金陵。」
「待在這個安靜悠閒的地方,你不滿意?你是打算砸我少閣主的門面?」對方不滿地砸嘴。
「不是的,藺晨。不是的。」


十四年前從林殊變成梅長蘇,將願望完成後又上戰場,經歷生死之關,最後成了史書上戰死的偉大功臣,被秘密救下的他甚至開始不知道自己是誰,就算景琰跟霓凰他們曉得他被永遠安穩地藏在瑯琊閣裡,梅長蘇還是常會在想自己是誰。
是那個赤焰少帥林殊?是那個麒麟才子梅長蘇?是那個戰死北境的軍師?是那個曾與他人訂下婚約的少年將帥?他的過去是什麼,他的現在又是什麼?

從睜開眼睛的那天起,他被告知自己在世人的眼中「已死」,曉得自己拼命守衛的國土現在安然無恙,明白在後來的一年中蕭景琰妥善處理了戰後的殘局,他忽然不曉得自己現在該做什麼。
藺晨的選擇是保護他的最佳手段,只要他想要,身體好了穩了就可以偷偷回去看幾位知情的故人,剩下的人生只要負責遊山玩水,享受生活就可以了。

只是這種人生對勞碌太久的人來說,來得太突然,也無法一時間就接受。在這些日子裡,他常會喚宮羽來彈奏那首曲子,這樣他就可以回想曾經做過的事情,感受那彷彿還在身體裡沸騰的血液,看見遠方自己利刃所瞄準的士兵。



「長蘇,該休息了。」


直到藺晨輕柔地撫摸他的臉頰時,梅長蘇才發現這個人離自己很近很近。他望著對方漂亮的黑色眼潭,不知道第幾次看見裡頭對自己的疼惜。


「我在你少年的時候見過你,在你因為火寒毒痛不欲生時陪著你,在你青年的時候守著你,在你上戰場之際等著你。我見過林殊,認識梅長蘇;我跟林殊打過仗,救過梅長蘇的命。如果這樣都不夠支撐你的人生,我還有什麼可以給你的?」


梅長蘇楞楞著。烏雲慢慢散開,月光映照在窗上,投映下的竹影蓋得那平常嘻皮笑臉的少閣主讓人不見神色。
他想起前些日子,宮羽忍不住告訴他的話。

宗主,您不讓宮羽陪您沒有關係,但請您記得看看身邊的人。我們與您走了那麼長一段路,就算您是聰明的宗主,也該想想為誰活著,而不只是為誰去戰鬥。





『長蘇,該休息了。』



他的手慢慢地伸向那覆在自己臉上的手,一點一點地感受那體溫,從指節的最前端,一路蔓延到了手掌下方,然後流進了他的心臟。









那是一年前,在皇宮中只有幾人知道的談話。



「長蘇不適合『活著』。就算不死在戰場上,就算你做為皇帝永保他一輩子,這個人也絕對不會活得安穩。你應該最明白,他最需要的,是平穩的生活。」
「……」


當時蕭景琰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

其實藺晨想了很久。當他將梅長蘇從鬼門關搶救回來後,判斷他雖然暫時保住一命,還是需要帶回瑯琊閣長期診治,否則死去也是早晚之事。對著昏迷不醒的梅長蘇,他知道他只能自己下決定,無論是決定放棄這個人已經過度折騰的靈魂使他得到安眠,還是跟隨自己的私慾,強力將此人留下,他都要負擔一個生命的重量。

而他最後的結論,是跟周遭所有認識長蘇的人一致的想法,但他覺得需要為後路做打算,才會在提出將長蘇帶回去的建議的同時,把這個想法告訴蕭景琰。
一個人最安全的保護,不是來自皇帝,是來自沒有多少人認為他還活在世界上。

而蕭景琰最後的答案沒有讓藺晨失望。

「如果小殊醒來生氣,你可得讓他聽話。」
藺晨從皇帝的語氣中聽到他深深的寂寞。當他選擇奪嫡的那一刻,就注定與這輩子最好的朋友無法像一般人那樣永伴到老。
「還有,如果他想回來看這個他守護著的國家,請讓他回來。」
藺晨靠在門邊,微微一笑。

「放心,一百頭牛都擋不住長蘇的堅持。」







「宗主,這首曲子,是給您還有少閣主的。」

如果只是記錄下對於自己不死的感嘆,又為什麼需要把曲子給藺晨呢?




「十三說他本來後面想接祝福愛好的曲調,我逼他改掉了。」
「啊?」
梅長蘇眼神一歪,瞬間哭笑不得。
「雖然我覺得很好,很好很好!但實在是太……害臊了。」藺晨搧著風,雖然說這話的語氣還是吊兒郎當,臉上卻有遮掩不住的泛紅。
「為什麼他要寫到這個?」
「因為有個麒麟才子,聰明到沒發現別人都看出來的事情嘛。」
拍掉伸過來要挑他下巴的扇子,梅長蘇笑而不語。
「……喂,說話啊長蘇!不要不理我啊!」
瑯琊閣少閣主的呼喊迴盪在金陵的皇宮中,遠方的鳥兒瞬間振翅高飛。













『我見過林殊,認識梅長蘇;我跟林殊打過仗,救過梅長蘇的命。如果這樣都不夠支撐你的人生,我還有什麼可以給你的?』












「走吧藺晨,回家。」






END